一众人离开前,将合卺酒放在了桌上。
越之恒也确实没有动那酒的意思,他的新房是他二婶在彻天府监督下不情不愿布置的,一眼看去,确然没有很用心,连他前几日带回房间关于炼器符印的书都没收走。
天色本就还早,不到睡觉的时辰,越之恒索性过去,拿起那本书继续看。
云葳见他确实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,也不像前世那样,再坐着发怔,想念受伤生死不知的爹爹,想念裴玉京。
她走到铜镜前坐下,开始拆自己发间繁琐精致的发冠。
待她尽数拆下,如瀑青丝便也垂在了身后。
王城一连几日下着雨,汾河郡却万里晴朗,几只流萤从窗口飞进来,落在她的妆奁前。
云葳觉察到越之恒的目光,她侧头看去,果然见他不知何时没有在看书,而是在看着她。
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越之恒盯着她散落的发:“湛小姐适应得很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