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太细心了。伴随着这种特质的,通常还有过分的温柔,以及过分的心软
第一眼看到商玦时,大概不会有人把这些词跟他联系起来,顶多只觉得他是个教养颇佳的富家子弟。而看商玦第二眼,当他漫不经心地微笑时,又会不由自主地把一些不大好听的词汇安在他身上。
陆屿行得承认自己有过。
从他在病床上清醒,看到商玦的那一刻,目光就总是在追逐他的缺点。
商玦没发现自己已被人用目光破开一角,在悄无声息地窥视着他的本质,依旧踩了踩陆屿行的膝盖,催促他开口讲话一其实是想踹一脚的,但是不符合他此刻“男朋友”的身份。陆屿行下意识地想要缩腿,他被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踩得很不自在,太痒了。
透风的空洞好像被一团软绵的云细细地填补上
把商玦剖开一个口之后,陆屿行突然冒出了一种没来由的探索欲,并且极其强烈。他垂眼盯着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浮地作乱的脚尖,想摘懂轻浮和所谓的“保守”商玦到底占了哪一边。他抬起眼睫,把面前的人看了看。
鸦青色的真丝家居服,饱和度不大高,灰调的布料让商玦整个人仿佛被打上一层柔光。商玦开学来没剪过头发,短发较一个多月前长了些许,脑后的头发贴着墙壁,被蹭得往上冒出一小截。陆屿行上手撩了一把他细软的凳发,然后低头吻了下去。
商玦一句“男人的头发不能乱摸”刚要脱口而出,唇齿启开,声音没出来,反而被一条灼热的舌尖钻了空子。舌尖相触的一刻,两人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