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任何事之前,真的应该先考虑后果。
要怎么解释,才能把这场面合理地圆过去,这是头等大事。
短短几秒,蒋逢玉的脑子里闪过零套解决方案。
这怎么解释,这根本解释不了。
黄聿之站在圆拱铁栏外没动,手臂松松垂在身侧,目光望向她所在的方位。
蒋逢玉不动声色地别开余敏易的手臂,朝门口迈开腿。
她走得平稳,面上一副无事发生的坦然表情,黄聿之慢慢数着,一步、两步、六十三步。
只差一点。
他垂着眼睛,视线落在她身前几寸,他本来已经做好向她走去的准备,就差那么一点。
易感期仅仅过半,黄聿之的状况不那么好,一贯血色丰润的唇透着虚弱浅淡的粉白,头发没精心打理过,自然蓬松地落在耳旁脸边,这让他看起来有点脆弱而难以接近蒋逢玉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,要说惊惶,也许差得远,但和平静也不沾边。